梁晓燕 资深公益人 |
梁晓燕教授发言实录
其实我刚才一直沉浸在刚刚(张帆理事长)所做的介绍当中。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那么仔细、那么认真地、那么清晰地了解了弘慧的整个工作思路。虽然我跟张帆老师有过一些交流,但是那些交流是片段的。
那我一边在看这个东西的时候,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呢?我心里想的是,一个从08年开始到现在,成立八年的一个公益组织,它发起的时候,它有这个愿景吗?它发起的时候能够想到八年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型吗?其实不一定。
我相信弘慧的创始人开始也就是走过的那些地方,看到那些身处困境中的孩子们,心里不忍。内心有一种动力,想着也许我们能帮他们什么。可是我们能帮他们什么呢?(我们心里)并不很清楚。
但是我们从最简单的一点,先捐点钱,让孩子们能够在学校里先待下来,就从这个最简单的目标,我们出发。
可是在出发的过程中你会发现,也许我们的愿景、我们最后发展的目标很难在最初就设计出来。它不是被设计出来的,而是有机生长出来的。生长是什么,生长是一种生命状态,这个生命状态,是随着我们所有投入的人、所关注的那个焦点、是在投入以后对象给我们的反馈,它是在生命和生命交集的点上长出来的!
我自己有特别深刻的体验,看到弘慧的每一步我都能想见,在这个过程当中,多少人的心里,多少孩子的内心世界是被触动的,有多少孩子的生命成长轨迹慢慢被看见了。
另外,我还有一个特别深切的体验。你会看到,原本我们(弘慧做的)是零散的项目,资助、夏令营,以及别的什么。我们说做公益和做慈善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,这个差别在我的认识当中,我们做慈善,是看到他没有什么东西,(我们就)给他。他们有困难,我们帮助他一下。但是在做公益时,我们更多的会关注到一个人的持续成长,他未来可能会面对的社会空间,然后也会更多的关注到这个社会给人的成长提供的综合的支撑。这在慈善事业中可能是做得不够的,但是在公益事业中我们会发现,它会慢慢地发展出一个支撑的结构化的东西。
从弘慧的工作里面,真的让我看到了,这样一种结构化的成长支持体系在慢慢的生成,这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我们受到帮助的这些孩子们,他们如何参与进来,他们如何给别人,他们如何跟更广大的世界连结,他们的生命不仅仅是在一个受助者萎缩的状态下生长,他们的生命是在不断地与更多的人发生联系,包括他们给别人更多的帮助。(这个成长支持体系)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发展起来的。
而我们的工作是什么?我们的工作是在给他们的生命发展搭支架。搭起一些支架来,让他们的生命发展可以循着一些路径,走到更高的高处。这一点,是我感觉到公益特别有价值的地方,尤其是教育公益特别有价值的地方。
因此,做教育公益,就是在追求教育公平。但是教育公平这种东西,说起来也有点玄,有一点虚无缥缈。但我们最后说,真正要改变的,是我们在通过教育创新和探索,去追求教育公平。
这里头,又有一个新的视野,我已经在弘慧的工作当中看到了。
弘慧这两年,发展出她新的“乡村学生的综合素质课程”,并且在给她的夏令营当中大量地注入了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。我们可以说农村的孩子一定比城市孩子差吗?城市的教育一定优于农村教育吗?在这个视野上,还真不一定。我们的城市教育中有太多太多的“窒息”学生综合能力的这样的现状存在,而我们也许有很多的机会、运用这样的方式去助力学生综合能力的成长。
所以我在想,教育创新,教育探索,是教育公益在未来真正的发展的目标。而且这种探索和创新必须关注我们受教育的对象,也就是必须包括我们的学生和老师。
一个成熟的教育机构现在如何的思考他们自己,如何在结构他们的工作,如何在给他们以一种未来的期许,这样的期许和我们现在的教育这种变革的大趋势如何衔接?我可以从今天的汇报当中和张帆老师给出的远景中看到,我们整个团队在这方面的努力。
因此我觉得,从教育公益组织这个角度来说,弘慧基金会真的是我们很多很多组织学习的榜样。我想我在这里要向弘慧的志愿者、参与人、捐赠人、理事和所有所有的弘慧工作的参与人致以我的敬意。
谢谢大家!
1993年,作为发起人之一,成立民间环保组织“自然之友”;历任理事至今;2008年任总干事一年;
1994年后,任图书策划人,电视栏目策划人等,也是公益通讯《民间》的发起人兼前主编;
2000年,赴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、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两年半;
2003年后,全职投入民间教育公益事业,任北京天下溪教育咨询中心总干事等;
2007年,赴广西偏僻农村学校调研、支教一年;
2008年6月加入北京市西部阳光农村发展基金会,任秘书长多年,现任执行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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