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小陈是在桃源九中弘慧基金会与受助学生的见面会上,当时老师要他们一一做个自我介绍,轮到小陈时,她忽然卡了壳,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,后来,理金会理事许乐平用家乡话问她叫什么名字,住在哪里时,她才小声的开口,不过也只是简单的问一答一,我举着镜头在旁边一直没照,怕我照相的声音会让她更加紧张,同时也忽然觉得这孩子纯朴的真是可爱。
九中的教导主任在一旁说到,“这就是那个妈妈得了智障的孩子,这学年得了全年级第二呢。” 哦,原来,符主任在一届六次理事会上介绍的那个孩子就是她啊,符主任在会上说,他们学校的有一名高二的学生,她妈妈患有间歇性的神经病,发病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,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半个月,但这孩子的成绩始终在年级前几名,品学兼优…… 当我回忆完这些再望向小陈时,她涨红了脸,泪水夺眶而出,当别人说起妈妈,眼泪是她唯一的语言。
我不敢想象这个孩子经历了多少艰难和困惑,我不敢想象她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挺过来。当她有心事的时候她向谁说,当她身体不适时谁陪她左右,当妈妈不认识她了她又经历了怎样撕裂的痛。我镜头前的这个孩子,除了有一双紧锁的眉头,一切都显得很好,她有优异的成绩,有健康的身体,我想,她是把生活中所有的苦难都化成了无穷的动力吧,或者,她认出了她面对的所有是化了妆的美好未来吧,再或者,她拥有隐形的翅膀吧。
后来,照单人照时,小陈和我打招呼,声音依然是弱弱的,“姐姐,我也没照,你帮我照吧。”我说,“好,那你要开心一点,因为你很优秀。”这孩子,在我的镜头前,第一次,露出了淡淡的,属于她的笑容。以爱之名,做些事,给小陈,以及他们。
(本文作者为基金会志愿者曹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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